东方即将破晓,天色即将明亮
《东方即将破晓天色即将亮——网络作家杭州党史故事集》是一本具有当代特色的党史读物,书中汇集了11位网络作家创作的31篇杭州党史经典故事,在充分尊重史实的基础上,用全新的视角和网络文学的创作手法,生动再现了杭州人民的生活。
这是一部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的光辉史诗,展现了革命前辈为民族解放、人民幸福而孜孜不倦、始终不渝的伟大革命精神。现红旗出版社官方微信开放连载,欢迎收藏阅读!
鲜血铸就了黎明前夕为自由而战的学生的灵魂
华表
“醒醒,该行动了!”
被人粗暴地推搡着,耳边又传来嘶哑的催促声,我吓了一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是坐在家里伏案写作,享受空调吹来的凉风,而是蜷缩在潮湿闷热的房间里,几只花腿蚊子贪婪地围着我转,想干点坏事。
这,这是哪里?
我的身上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疼得大叫起来:“怎、怎么了?哎哟,你打我干什么?”
“闭嘴!困了吗?赶紧起来,余主任说了,要是有人逃走,谁都高兴不起来!”
对方打完他一巴掌之后,他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拿出一个东西,双手一拉,发出清脆的金属咔哒声。
借着一盏破旧的煤油灯,我才发现,这个小房间里挤了七八个人,有的拿着手枪,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棍棒和绳索,这让我心惊胆寒。
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余子三(1924-1947)
“快,上面已经下令,赶紧行动!”
领头的人拿着手枪打开门,带着其他人冲了出去,我茫然地跟在他们后面,看来被绑架的人不是我。
我注意到木门上写着“五十三”几个字。门外是一个小天井,里面站满了人,他们默默地站在那里。他们穿着我从未见过的制服,穿着绑腿,戴着宽边帽,拿着短棍和长枪。
刚到门口,就听见隔壁房子的门被推开,有人喊:“警察!检查房间!安静,不要动。”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乒乓声和惊恐的尖叫声。
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四个衣冠不整的年轻人被推了出来,他们被绑起来了,身后的门上写着“五十二”。
这看起来像是一家酒店。
“带走!”
那个叫周队长的男人面色很严肃,他一挥手,那些穿制服和便衣的人就把四个年轻人护送了出去,我只好跟着他们进去了,直到出了门,我都没有回头。
昏暗的灯光下,白色的墙上写着“大同饭店”四个大字。
我们在宽阔却凹凸不平的道路上踉踉跄跄地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走进了一条叫直大方波的小巷,进了一家叫大方的旅馆,那些穿着黑色制服、绑腿、扛着枪的人顿时把整条巷子都堵住了。
当看到身穿黑衣的警察和青天白日徽记的时候,我隐约猜到了什么,仿佛莫名其妙地来到了某个历史时期。
然后我听到房间里有人喊道:“告诉我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你只是个学生,何必忍受这些?只要你说真话,不但可以平安回来,还能得到奖励……别怕,政府会保护你的……来吧!来吧,给他拿把武器……”
酒店里似乎没有其他旅客,只有我跟着的便衣警察和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天还很黑。
客房里有好几个人轮流对那四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进行威胁和引诱,那些声音让我不寒而栗。
“啊!”
“狗间谍!”
“这对你来说不会有好结果的!”
仿佛有人在强忍着痛苦的呻吟,除了咒骂和抗议之外,探子的愿望一点也没有得到满足。
有的扮好人,有的扮坏人,就像一个舞台,一个人接手,另一个人上台。我可以想象那四个学生在经受什么样的折磨。我环顾四周,却无能为力。
也许如果你鲁莽行事,你的结局就会和房间里的四个人一样。
被审问的四名学生的名字,勾起了我一连串的回忆。
我记得在睡着之前,我正在收集、整理历史上著名的学生运动“余子三事件”的相关资料,难道是这个原因让我来到这里?
我此刻的身份,仿佛是一个间谍,如此讽刺的身份,让我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想,什么是命运。
但我该怎么办呢?
这时,门开了,几个疲惫不堪的人走出来,一边咒骂,一边向地上吐痰,仿佛什么也没得到一样。
“这都是什么学生?都是共产党员!一个比一个顽固!”
“如果他们都被枪杀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胡说八道!那些学生要是闹事了,那就不好玩了,上面的大人物还好,我们这些小人物可就难说了。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一旦查明,立刻抓捕,不让任何人逃走。没有人带头,那些学生就什么也做不了,不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特务头子周队长突然看着我,大声喝道:“喂,快去给我买包烟,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对方把对四个学生积累的挫败感,全部发泄在我身上。
“快去吃早餐吧,我们都饿坏了!”
“你干什么这么傻?别傻乎乎的站在这里!”
我怕周组长察觉到异样,不敢多说什么,但转念一想,这是一个好机会,便赶紧假装一路点头鞠躬,跑了出去。
这身间谍服竟然还起到了防护作用,让我毫无阻碍的走出了戒备森严的小巷。
天已经亮了,很多店铺都开门营业了。我摸了摸口袋,摸出几张钞票,几枚硬币,一个小本子,还有一把锋利的牛耳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具年轻而单薄的身躯的原主人应该是从某个地方临时调来的小间谍,参加这次行动也只是跑跑腿,办点杂事,就像现在这样买早饭、买烟。
他们没有给他任何钱,所以看起来他必须花掉口袋里有限的钱中的很大一部分。
或许是从我的衣着上猜出了什么,路人们对我的提问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安和恐惧。
烟店老板不管怎么都不肯收我的钱,还用看蛇蝎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以为意,借了笔和纸,匆匆写了几个字,把烟折好带走,也没急着回去,假装找早餐店,在街上闲逛。
我很快发现了一名学生并悄悄走近他。
学生们温文儒雅的气质与常人的麻木凄惨截然不同,非常容易辨别。
我趁机冲上前,快速拍了一下对方的左肩,同时将折好的纸张塞进了他的衣领里。然后趁着对方习惯性地把头转向左边的时候,我立刻从右侧跑进了漆黑的小巷里,左拐右拐了两三次,根本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才走了一百多米,我全身的力气就被耗光了,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我靠在一个长满野草的空角落里,大口喘气,心脏怦怦乱跳,仿佛刚刚做了一件非凡的事。
等到那名刚被拍到的学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没看到人,只听见匆忙远去的脚步声。他疑惑地摸了摸脖子,却摸到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
打开那张折叠整齐的信纸,看清上面的文字,那学生脸色顿时一变,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揣进怀里,然后快步跑开了。
当我走到巷子里,看到对方展开信件的时候,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特务们把香烟和早餐带回大方宾馆后,争先恐后地抢过来,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然后兴高采烈地抽完了一包香烟,又开始兴致勃勃地折磨那四个学生。
威逼利诱、恐吓、拷问一遍又一遍,但屋子里的余子三等人还是咬牙切齿,先是传来责骂声,最后只剩下压抑痛苦的闷哼声,审讯他们的密探们根本得不到半句回答。
听着内心那极力忍住痛苦的声音,我微微颤抖了一下,愤怒和恐惧在心中交织,保全自己的念头让我感到羞愧。
“小西施嘴巴紧了。”(杭州话:小鬼子嘴巴紧了。)
“先吃饭,再去找他!”
临近午餐时间,间谍们满身大汗、满身泥土地出来了,但仍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再次被打发去点菜。
探子们大快朵颐的时候,我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一点也不觉得好吃,悄悄拿了几个包子,准备溜进房间。
我刚要推门,就听见后面有人喊道:“嘿,孩子,你在干什么?”
是周组长的声音,这家伙警惕性很高,刚才我吃饭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异样。
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差点就逃跑了,不过我突然冷静下来,转过身笑着说道:“师父先吃饭吧,我在这里看着你们。”
大方酒店不大,闹出点动静也瞒不过谁。我的反应敏捷,显然让对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他摆摆手,说道:“哦!你小心点,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心你的脑袋。”
他明显没什么胃口,没有继续吃,而是掏出一根烟在院子里抽起来。我松了口气,发现此刻我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看着相对昏暗的房间,但还是坚定地抬起了脚。
“同志!同志!”
1947年11月6日,北京各学校学生在北京民主广场举行“悼念余子三烈士大会”。
照片上那张有些模糊的脸此时无比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轻轻推了他一下。
对方抬起头,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有些迷茫,先是冷漠地看着我,随后,满是警惕。
余子三,一个曾经存在于史料记载中的人物,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被单独审讯,衣服被撕破,上面有淡淡的血迹和大片淤青,神情萎靡,一直戴着的眼镜也不见了。
如果是普通人,在威逼利诱之下,他早就认罪了,但是他没有,还是坚持。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却还是没能擦去眼角的泪水。
余子三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明显带着警惕的神色,我能理解他的反应,周氏的阴谋诡计多端,在他眼里,我或许是他的又一个阴谋。
“你放心,什么都别说,我不会问你的,先吃点东西吧。”
我拿出包子,递过去,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余子三闻到肉包子的香味,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我会想办法处理剩下的事情。”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我还是不想放弃,也许会有一个转折点。
余子三一惊,停下咀嚼,抬头看着我,犹豫着要不要相信我,或许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狡猾的小间谍罢了。
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我心里暖暖的,在这样一群狼的包围下,能得到一点信任,是极其难得的。
吃完两个包子,余子三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了墙壁。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放心吧,我还有包子呢!”
他点了点头。
可是李伯锦、陈建新、黄世民三人却不怎么看我,明显对抓他们的特务恨之入骨,每咬一口包子,就骂他们是“狗特务”。
但我并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他们是在骂反动派。
审讯还在继续,巷子外面一片寂静,我几次去买烟、买菜,心里忐忑不安,想再来一招,可街上却见不到一个学生的身影。
虽然我知道浙江大学内部正在酝酿一场风暴,但我希望这场风暴来的更快、更猛烈。
一天过去了,我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却没有回到原来的地方,依然处在这个光明与黑暗对抗的时代。
虽然已入深秋,寒冷时节即将到来,但秋暑依然肆虐,阴沉的天空没有丝毫放晴的迹象。
第二天傍晚,情况发生了变化。
他借口监视他们,刚给四个伤员喂完饭,就听见周队长在院子里喊叫。
“赶紧带人出去行动!妈的,消息走漏了。”
“队长,我们要把它发往哪里呢?”
特务们慌了,他们知道,一旦学生们发疯,他们就无力抵抗。
原本秘密的审讯有了被公开的迹象,这对于一直躲在暗处的间谍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别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分开来处理,把黄、李两个调到省公安局,把陈、张调到保卫总队独立大队,还有余子三那个大队!”
说到这个难题,周队长咬着牙说道:“把他送到小车桥一号,我亲自处理。”
小车桥一号监狱为浙江省保安司令部监狱,正式名称为浙江陆军监狱。
杭州人常说,“今天你不守法,明天你就在小车桥!”“不安静,长大了你就在小车桥!”
如此恐怖的地方,在周新万的顶头上司、中央侦查统计局浙江办事处主任余家勇看来却是最安全的,他与浙江省保卫指挥部司令员朱明涛密商,命令周新万将余子三转移到浙江省保卫指挥部看守所。
我买了几次烟和吃的,仗着周队长的信任,就趁机跟踪了他。
高耸的墙壁、电围栏和戒备森严的监狱让我惊叹不已。
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余子三等五人在大同宾馆被秘密抓捕的消息并没有被封锁多久。
天亮后,提前约好的葛世柱、周尚芬等人却失望而归,在服务员反复询问后才得知,四个人在凌晨时分已被探子带走。
浙江大学地下党支部得知消息后,迅速作出反应,一方面寻找余子三等五人的下落并设法探望他们,另一方面向省政府抗议这一非法抓捕行为。
一贯关心师生的竺可桢校长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努力营救余子三等人。
来自外界的压力,让那些仍然一无所获的特工们非常愤怒和沮丧,就连我也被骂了不少。
我心里高兴极了,偷偷地又使出浑身解数,把消息发出去了,那些愚蠢的探子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小举动。
我拿着偷偷买来的药,找了个借口,潜入了摆满各种刑具的牢房。
“你来了?”
余子三见到我,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跟我说话,周心婉等人疯狂的质问他,得到的却是一片呵斥。
我一边给余子三上药,一边低声说:“等会儿我带你出去,我有枪,朱校长和浙江大学全体师生正在积极营救你。”
我怀里抱着一把偷来的手枪,中央调查统计局浙江办事处派了十个人,想从余子三身上找出漏洞,套取浙江大学地下党和全国学联的情报,继续对他进行审讯,手段极其残忍。
看到这个年轻人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我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不不不,我不能走了,我会成为你们的负担,没必要做出无谓的牺牲,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余子三强颜一笑,“他们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哪怕千万人反对,我也要走”的意思。
他似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逃脱,开始暗自吟诵诗歌。
“茫茫大海上,狂风卷起乌云,乌云与海水之间,海鸥如黑色闪电般骄傲地飞翔……”
嘶哑的声音,异常坚定。
我惊呆了。这是高尔基的《海鸥》。勇敢的海鸥在可怕的风暴面前毫不犹豫地飞翔。
暴风雨!暴风雨来了!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咆哮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骄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高呼: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热泪盈眶,掏出怀里的勃朗宁手枪,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这只勇敢的海鸥。他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在白色恐怖的手中。
然而,余子三却坚定地对我摇了摇头。
“谢谢同志!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听到“同志”两个字,我的泪水就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男人一般不会轻易流泪,除非他们伤心难过。
通过这种奇异的方式,我以厌恶的身份与余子三相识,短短几天,交谈甚欢,但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颗纯洁无瑕的心和坚定不移的革命精神。
唯有对祖国和人民无比热爱,他才能超越一切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我无力改变这一切,像僵尸一样走出了牢房,背景音乐里回荡着余子三的《海燕》。一个间谍听到了声音,看了我一眼,问道:“嘿,小子,他说了什么?”
看着这些卑鄙丑陋的家伙,我冷笑一声:“他疯了!”
我也不会让这些迟早会被历史车轮碾压的家伙得到任何好处。
我茫然地走出了保安监狱,再也不想回到那个肮脏的地方了。
1947年10月29日晚,残忍的中央调查局特工用电击夺走了年仅22岁的余子三同志的生命。
仅凭一个人和一把枪,是不可能把余子三从保安司令部监狱里救出来的,我恨自己无能,无法像007那样杀掉所有人,逃脱危险。
我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沿着西湖边走了一整夜,不知不觉就到了浙江大学门口。
那里聚集了很多学生,他们已经听说了这个坏消息。
每个学生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余子三,我原本暗淡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间谍!这里有只狗间谍!我在保安司令部监狱里看到他了!”
突然有人指着我大声喊道。
我经常出去买烟买菜,又进出保安司令部监狱,自然逃脱不了公众锐利的目光。
顿时,无数道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厌恶、愤怒、憎恨,显然我这个不速之客是不受欢迎的。
“打狗间谍!”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学生们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但我却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是微笑着张开双臂,拥抱了这些学生的愤怒。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不断地哀嚎着,它们飞过海面,试图将对暴风雨的恐惧隐藏在大海深处。
海鸭们也呻吟着,它们没法享受生命战斗的乐趣,隆隆的雷声吓坏了它们。
愚蠢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子藏到了悬崖下……
只有骄傲的海鸥在翻腾的大海上勇敢而自由地飞翔!
只见一群海燕勇敢地张开翅膀,高声歌唱,迎接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就是铁,这力量就是钢,比铁硬,比钢强……”
黑暗吞噬了我。
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当我再次迷茫地睁开双眼时,我发现自己正伏在书桌前。一缕晨曦透过米色的窗帘照进来,将温暖的光芒洒在我的身上。
天亮了!
我仿佛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的目光直视着那块从未关闭过的电脑屏幕。
浏览器打开的网页,是余子三的简历,黑白照片里,他戴着黑色圆框眼镜,静静地看着我,耳边隐约传来一个声音:“我们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黑暗过去,白昼到来!
“余子三事件”犹如星星之火,引发了全国范围的学生运动,唤醒了更多的年轻人,号召他们投身到革命事业中来。
我们这一代人出生在新中国,成长在红旗下,将继承革命先辈的遗志,为中华民族的富强而奋斗!
我敲着键盘,写下这篇文章,以纪念这个至今仍未忘记的梦想。
华表
本名楚雨竹,杭州市网络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文笔激情澎湃,在业内拥有独特的视觉风格,作品有《天行健》、《江山易逝》、《龙骑斗士》、《龙骑在天上》、《青莲剑传》等。
《东方即将破晓,天色将亮:网络作家杭州党史故事集》